姓钟的某咕咕

没气写手。当代非著名鸽子。不会写甜,不会写虐。写烂到家的剧情。是个坑王。如果觉得碍眼,轻轻点击左下角↙即可。一点解千愁。

【明侠】枷锁与桎梏(二)

下章明明出场。
文章中可能会有楚侠等all侠的亲情友情向。不喜者注意避雷。
我每次开长篇都必定是有生之年系列。






  钟白不信佛,不信道。不信天,不信命。
  
  曾经有一次接悬赏时他以外结识了一名武当弟子。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们被迫逃亡了一阵子,那位弟子总是在钟白身边背诵《道德经》,钟白全当耳旁风没有往心里去,却偏偏不知为何记住了一句话。
  
  ——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
  
  悬赏的目标是一个贪官。钟白接悬赏是不管目标善恶的。而会遇到武当,大概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官挡了圣上的路吧。
  
  初次遇到武当,是在那贪官房间中,彼时钟白正好将其的头颅割下,刚一回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武当。
  
  钟白挑眉。对方的武功应当在自己之上,但钟白却也只能根据服饰认出对方的身份,对方的眼睛被黑布蒙住。他将人头拎起来朝武当晃了晃。
  
  “他的人头归我。至于你,回去复命便好。”
  
  “这样很难办。”武当淡淡的开口,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,“圣上并不希望他的人头落到暗影手里。”
  
  “那你要怎么做?”钟白低笑起来,“如果不把他的人头拿回去,我也很难拿到赏金。”
  
  钟白的话音未落,屋外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火光。
  
  “你刚刚说……圣上?”他的语气低沉下来,将贪官的人头收进了储物袋中,“难道他就希望武当拿到?”
  
  “你是说……”武当面色一凛。
  
  “这里可是京城。”钟白握住腰间的匕首,眼中杀意迭起,“明天红榜上就会有关于杀了这贪官之人的悬赏了。”
  
  他复而又将那人头拿出,而后一脚踹开了紧闭着的木门,随后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飞进了嘈杂的人群中,待人们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后,尖叫声充满了整个庭院。
  
  钟白不再理会武当,运起轻功飞速离开贪官府中。他在密林中停下,却不料再次看到了武当。
  
  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钟白蹙起眉头,不耐烦的踢开了脚边的石子。
  
  “我们姑且算是一路人。”
  
  “你最好别跟着我。”钟白转身朝密林深处走去,“会死。”
  
  “你害怕黑暗吗?”武当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。
  
  钟白猛得蹙眉扭头,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武当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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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薛斌?”钟白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,“薛衣人的儿子?”
  
  “哼,相传他为人轻浮,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弟子。”金灵芝颇为不屑的冷哼,看向薛斌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,“也不知左姐姐是看上了他哪一点。”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“可薛斌与施姐姐又有婚约……”
  
  钟白大致能够猜到其中关系的复杂程度,不过严格来说他并不想参与进这件事当中。
  
  “喂,”终于发现自己只是在自说自话的金灵芝看向钟白,“你怎么看?”
  
  “怎么看?”钟白冷哼一声,显然对此不屑一顾,但又为了让这位火凤凰不丢掉最后的一点面子而开口。他是不信情的,在这个纷乱的江湖中,任何感情都容易成为自己的把柄。“冥顽不化,就只能自取灭亡。”
  
  “你这人就不会说些好话吗?!”金灵芝显然对钟白的答复并不满意,但后者看起来并不想对她有过多的理会,只好悻悻的作罢。
  
  施茵称赞钟白虽身为江湖中人,却精通诗书,她报出上句尾音刚落钟白便可以接出下句。对此钟白只是摇了摇头:“幼时被逼迫着学习这些,记忆较为深刻罢了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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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入夜后钟白在床上辗转反侧,他并不是换了一个地方便无法入眠,只是他听力异于常人,任何细微的声音就会让他的神经紧绷,身体下意识进入备战状态,此时屋外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让钟白烦躁的很。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自己根本无法离开这件屋子,准确而言,离不开屋子里的烛光。
  
  伴随着“吱呀”的声响,木门被推开,钟白反手握住枕边的匕首,眯起眼睛紧盯着进入屋中的身影,在看清来人后松了一口气。
  
  “是香帅啊。”许是见到了足以信任的人,钟白的神经放松下来,声音中充满了疲惫,“这么晚来找我,想必有什么事吧。”
  
  “楚某已经听说了你和铁花在十二连环坞的事情。”楚留香将门关上走到钟白床边坐下,“姑且不说其他。小友你会帮助云鹰寻仇倒是让楚某很是意外。”
  
  “我欠云从龙一个人情。”钟白对此颇为不耐,“我帮云鹰杀了武淮扬。一命偿一命,从此两清。”
  
  “你向来是不愿意欠人人情的。”楚留香眼中满是笑意,“但这么说来,小友可是欠了楚某两个人情。”
  
  “香帅——”钟白看向楚留香,刻意拉长了尾音来表示自己的不满,“第二个也就罢了,第一个我是无论如何也还不上的。”
  
  “楚某并不需要小友你来还。”楚留香将折扇收起,“说到底,小友能像现在这般活着,就已经是还了楚某的人情。”
  
  钟白没有回答。
  
  “我们言归正传。”为了防止话题变得沉重起来,楚留香开始转移钟白的注意力,“小友在这书院中可有何感受?”
  
  “如果只论书院,很好。”似是觉得有些不合乎礼节,钟白坐起身靠在床头,“论人的话,施茵和左明珠虽是富家千金,但性格各有千秋。而且当中的关系较为复杂,我并不能确定,不便多说。”
  
  “那之后还要麻烦小友多多观察,随机应变了。”
  
  “我会的。”钟白点了点头。
  
  “夜色已深,小友无法入睡,可是因为屋外的谈话声?”楚留香看着尚在点燃的蜡烛询问道。
  
  “……是的。”钟白抿了抿嘴,觉得嗓子有些发干。
  
  “睡吧。”
  
  “什么……?”钟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他看着楚留香,眼中有着疑惑。
  
  “楚某在这里,小友可以放心睡下。”楚留香摸了摸钟白的头。他比钟白大不了几岁,这样的动作却是在二人并未熟识时就在做的。
  
  这动作太过熟悉,让钟白下意识的感到安心。他不知自己是何时入睡的,只知道他不出意外的——起晚了。
  
  香帅不知何时离开。钟白刚出门就被金灵芝拽去练拳,小丫头看样子对于钟白先前的话耿耿于怀,明明只是简单的对练却有意无意的带着一股狠劲。
  
  对练结束后,钟白又被薛斌叫去。他待人向来不带有主观意识,只是他再怎么克制也对富家子弟没有什么好感,更何况的薛斌这样的纨绔。
  
  薛斌写的诗是好诗,只是被这样的人用来表达他那不知会存在多久的爱慕之意着实可惜。钟白不方便拒绝,便也只能答应将诗送给左明珠。
  
  只是钟白总觉得自己正被人注视着,可每每回头那种感觉便会消失,他不认为是自己过于神经质,只能确定对方的修为在自己身上,也许是几倍。
  
  “少侠可愿与明珠谈论一番这诗的含义?”拿到了信的左明珠似乎格外的欣喜,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欣喜分享给他人。
  
  “上天哪,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,长存此心永不褪减。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,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。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,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,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,直到这样的事情全都发生时,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。”不待左明珠开口,钟白便自顾自的将诗的含义说出。
  
  曾经有个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对钟白含情脉脉的朗诵这首诗,后来他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得知了这诗的意思,却觉得无比的讽刺。
  
  “……师兄。”
  
  他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,固执的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。
  
  仿佛他一旦说出,那个人便再也不会出现。
  
  —TBC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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